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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6章 微服私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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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諸葛龍飛醒來,雙眼迷離,仍然睡意十足,突然發現水兒不在自己身邊,頓時清醒了起來。正欲下床尋找,發現枕邊放著一封信。

“又是留下一封信。難道水兒和那個神秘的嚴馨嵐一樣,纏綿之後,就要玩失蹤。這事情還真是覆雜了起來。”諸葛龍飛驚訝的打開一看,原來事情並不是這樣。

諸葛龍飛看完了信,搖搖頭,重重的嘆了口氣,滿面悲傷,自己穿了衣服,趕忙叫來了張虎,準備繼續踏上回京之路。

原來水兒是胡知府的遠房親戚,換做是現代,早已是形同陌路,但是古人比較重血緣,水兒家中,生活窮困潦倒,而且母親又身染重病,只得由父親帶著來投奔胡知府。因是遠房親戚,胡知府並不十分關心,只是勉強答應,讓水兒的父親在附中混了一個做事的職位。

水兒母親得的是慢性病,在古代無法根治,也只能好生照顧著,終年藥不離口。

日子一天天過去,胡知府發現水兒長的越發的漂亮了,但是礙於自己家中的母老虎老婆,不能染指。胡知府心想這樣也好,將水兒好生養著,將來定有大用處,於是對水兒的父母也漸漸好了起來。

水兒本是孝順感恩的人,見胡知府有恩於她家人,而且胡知府平時對她向來嚴厲,所以就十分聽從胡知府的話。

終於,諸葛龍飛凱旋,官至“文武將軍使”,乃雙重一品大員,榮譽歸京,路過柳城,胡知府想把已出落的天仙一般的水兒獻給諸葛龍飛,以巴結這位青年英豪,保自己從此官運亨通。

水兒雖然事先並沒見過諸葛龍飛,但也對諸葛龍飛的英雄事跡有所耳聞,稍有傾心,加之胡知府如此要求,水兒想到自己寄人籬下多年,不論胡知府的目的何在,也都該是她知恩圖報的時候了,但當水兒第一眼見到諸葛龍飛時,便對這位高大威武的青年將軍一見鐘情,這也許是命運的眷顧吧,於是水兒也放下了心中的委屈,才有了以上香艷的那一幕。

事後,諸葛龍飛想帶水兒一起回京,但是水兒是孝順之人,雖然心中舍不得諸葛龍飛,但又不能離開父母,踟躕萬般,只能留書告別,免得自己無法割舍諸葛龍飛,而拋棄了父母。

諸葛龍飛看完信後,體諒水兒的一片孝心,心中更加的喜歡她。

也就在諸葛龍飛用餐之後,胡知府領著一眾官員將諸葛龍飛等人送到城門外。

“胡知府,龍飛有一事相求。”雖說是求,但是諸葛龍飛的語氣中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。

胡知府是明眼之人,也每當諸葛龍飛是真的求自己,趕忙答道:“諸葛將軍言重了,有什麽事情直管吩咐下官就行,下官定會竭盡全力為將軍分憂。”

“恩。”諸葛龍飛頓了頓說,“水兒家境不好,因得了你的照顧,才不致受苦,這些水兒都告訴我了,我在這裏替她謝謝你。”

“不敢,不敢,水兒乃是下官的親人,這是下官應該做的。”胡知府點頭說道,心裏十分歡喜,看來自己準備的禮物沒有讓諸葛龍飛失望。

“我很喜歡水兒,也十分感謝你,因為有你我才有機會和她相識,我會記住你這份情的。”諸葛龍飛緩緩地說到。聽到諸葛龍飛感激自己,胡知府心花怒放,知道自己這次壓對寶了。

諸葛龍飛繼續說:“不過由於這次回京覆命,以述公職,不方便帶這水兒上路,我暫且將她留於你家中,望你能好生照料她,照顧好了,我自然會記住你的功勞,但若是將來我來接她,發現她少消瘦了一分,我就拿你是問。”說話間,諸葛龍飛的語氣陡然加重。

胡知府知道這事馬虎不得,連忙答應。

“好了。”諸葛龍飛拍了拍胡知府的肩膀,“記住我的話就好,不用送了,你們都回去吧。”說著向眾官揮手告別,眾官目送諸葛龍飛帶著一隊親兵離去,不在話下。

這時,在城門內,只留下一個美麗的女子躲在一旁,默默拭淚,天見尤憐。

柳城在乾隆國算是一個小城,不過也算最富裕的地方,它雖然已經被獨立了出來,朝廷也特意安排上了一個知府,但名義上還屬錦州府所轄,而諸葛龍飛此次回京所經之途,斜穿了整個錦州轄區,三個城池走下來,各城官員無不為諸葛龍飛安排了隆重的慶賀儀式,諸葛龍飛漸漸感到反感,雖官員們安排的節目,呈上的賀禮都無可挑剔,但是唯獨女子,使諸葛龍飛感到排斥,倒不是這些女子生的不俏麗,只是諸葛龍飛心裏想著念著溫柔可人的仙兒、玉兒等人,再想想身不由己,主動獻身的水兒,還有神秘的嚴馨嵐,不覺就對這些女子有些排斥,也有些刻意的抵制,只可惜官員們盛情難卻,為了不駁了他們的面子,也逃避一下這樣表面熱鬧,底下卻略顯骯臟的官場應酬,諸葛龍飛決定脫離大部隊,自己微服回京。

諸葛龍飛的一隊人馬快要行至錦州府最大最繁華的城市——錦州城之時,諸葛龍飛突然在隊伍中神奇的消失了,只留下一封信給張虎,說自己微服私訪一番,好體察民情,為皇帝分憂,其實他是不習慣這樣的排場。

不過這樣的排場,乾隆國從古至今都沒有過,如今他可是第一人。

其實諸葛龍飛雖然身藏雄飛將軍的金牌,也有臨時專斷的權利,但是他哪裏有這種閑情逸致去政治腐敗,官場深似水,爾虞我詐,險象環生,就算他想為民除害,為君分憂,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夠,他只是想輕松一下,好好放松下覆雜的心情。

也只有老實巴交的趙猛看了信後,一面為諸葛龍飛擔心,一面對諸葛龍飛的崇拜之情又高了幾分。

正在諸葛龍飛脫離隊伍,自己喬裝成一個公子哥模樣進入錦州城時,在一處布置精美的院落裏,一個皮膚白皙,氣質出眾的美女,卻身穿破舊的粗布衣服,拿著掃把在院中掃著落葉,秋風秋雨使人愁,吹下的落葉像是姑娘滿心的哀愁,任你怎麽打掃,也是不盡。

美女顯然不習慣做這樣的活,只是命運的不公讓她這位曾經衣食無憂的大家閨秀,如今卻淪落成一個掃地的女仆,連一個丫鬟都不如了。想著想著,姑娘的眼中又帶上了隱隱的憂傷,卻也還透露著堅強和倔強。

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這院落之內,悄聲走到那位姑娘的身後,輕輕的拍了拍姑娘的背。姑娘正在哀怨之中,被這人一下,險些叫出聲來,回頭一看,是熟人,一位年輕的公子,方才驚魂甫定。

姑娘忙把這位公子引到一個僻靜之處,急忙道:“李公子,可是探得了救我父親的辦法?我現在可是頭疼得很……”

年輕公子略顯猶豫,頓了頓,還是說了:“令尊周伯父遭人陷害,被投進了牢獄,家父雖與令尊是世交,但是官場之事,豈是意氣用事可解決問題的。但是家父一直不曾放棄為令尊翻案而努力,幾番打聽,終於得知,這幾日,會有一個名叫諸葛龍飛的‘文武將軍使’,會經過錦州城。”

“‘文武將軍使’?”周姑娘打斷了李公子的話,急切地問道:“說的可是最近國中盛傳的擊敗了雍正過楊先知的青年英豪諸葛龍飛?”

“正是他。”李公子肯定了這位周姑娘的話,繼續說道:“諸葛將軍為禦封雙重一品大員,而且是雄飛大將軍的義弟,身有金牌,想那雄飛大將軍何等豪傑,諸葛將軍為其義弟,定然也是忠貞明辨之人。此次諸葛將軍大敗雍正軍,攜勝回京述職,途經錦州城,到時只要將令尊周伯父所授之冤情於諸葛將軍一說,相信諸葛將軍定會為周伯父做主,以洗刷周伯父的冤屈。”

女孩聽了這話,兩眼裏霎時露出希望的光芒,但很快又黯淡下來,道:“官官相互,當時家父得勢之時,多少人紛至附庸,今朝他被人陷害,鋃鐺入獄,卻無一人肯為他鳴冤,唯獨令尊李叔叔念及故交之情,暗中幫助我和父親,蓉兒感激不盡。”

原來這位姑娘姓周名蓉,是原錦州城知府,但因為其剛正不阿,對下官的要求嚴厲,惹得手下的官員暗中不滿,最終抓住機會,栽贓誣陷,而後聯名上書朝廷彈劾周知府,使周知府含冤入獄。

周蓉本來也是會被抓起來,但是因為周知府故交李大人,也就是這位年輕李公子的父親暗中周旋,才保得了周蓉,使她不至於入獄,而是在這錦州城中最大的妓院“眠月樓”裏為奴為婢。

李公子此次前來,就是打探到了諸葛龍飛會經過錦州城的消息,並及時地把這個消息告訴周蓉,以重新燃起她的希望。其實李公子早已十分喜歡周蓉,只因自卑,覺得配不起這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,所以一直不敢將心裏話向周蓉傾訴,沒想到這才周蓉的父親遭此大劫,李公子自然要盡心盡力為其伸冤而奔波勞碌。

周蓉繼續說到:“只希望天不亡我周家,盼得這位諸葛將軍果真是一個正直明辨之人,好為我父親洗雪沈冤。希望他能快點來。”

李公子鄭重地點了點頭道:“一定的,令尊一向光明磊落,雖一時失利,但一定會得上天庇佑,官覆原職的。我也聽說那個諸葛將軍為人剛正,喜歡為民做主,否則也不會到今天這地位。”

李公子對周蓉一陣慰藉,因此處人多口雜,隔墻有耳,不便多留,交代完了這件事情後,也不敢多做停留,辭別了周蓉,待探得其他消息後,再來相告。

李公子走後,周蓉恢覆了平靜,又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,回到院落中打掃起落葉,但她的心中已經燃起希望,正在盤算著如何向這為素昧蒙面的諸葛龍飛伸冤。

諸葛龍飛此時正喬裝成一年輕俊俏的公子哥,手持折扇,身穿綢緞繡竹長衫,腰配寶玉,腳蹬長靴,在錦州城的鬧市中行走,倒也引得一些姑娘多看幾眼,只是諸葛龍飛突然好端端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,口水四濺,鼻涕橫流,引得眾人側目,那些姑娘對他的好感也隨著這聲噴嚏灰飛煙滅。

“奇怪了,怎麽會打這麽大一個噴嚏,難不成有人在想我?呵呵。”諸葛龍飛揉了揉鼻子,不解的低聲說到。

錦州城不愧是乾隆國西南邊陲最大的城市,城市間,石板路縱橫交錯,路邊商鋪林立,各色奇珍異寶,新奇好玩的都有出售,商家們精明無比,知道城中人流量大,見到生人,毫不客氣,就是一頓痛宰。

諸葛龍飛身上帶著的銀兩都是連日來路過的城鎮中下官所獻,拿出一疊放在身上,已經算是腰纏萬貫,其他的,諸葛龍飛也都悉數那去賑濟貧苦人家了。

秋高氣爽,諸葛龍飛信步在城中走著,路兩旁種著高大的連他也叫不出名字的樹,樹蔭大如車篷,鋪蓋四下,更是給人帶來陣陣清涼感覺。

走著走著,諸葛龍飛被一陣奇香吸引,聞之若有若無,淡雅清新,環顧一圈,原來是前方不遠有家胭脂鋪,褐色木材雕拼組裝成的門面,門上匾額只寫著兩個字“瀟湘”,頗有感覺。

諸葛龍飛沒多想就進了店裏,香氣更濃,只見店中老板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,自命為瀟湘夫人,到也是別致的稱謂,瀟湘夫人見進來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,立馬就微笑的迎了上去。

“這位公子,可是來買香料?”瀟湘夫人熱情地說道。

“額……”諸葛龍飛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,因為他只是被這陣奇香吸引進店,並沒有想要買什麽的意思。

瀟湘夫人見狀,又道:“公子是給自己買還是買來送於心上的姑娘?”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,間不容發,說出兩種可能,卻使進店之人任選其一也都得買她的香料了。

諸葛龍飛想想,現在身邊也沒有女子相陪,就道:“呵呵,我孤身一人,是不是單調了一點。”

“那公子就是為自己購買咯,我給公子推薦這款‘青龍香’。”瀟湘夫人說著,轉身從櫃子上拿了一包香囊下來,“這是用龍舌蘭煉制而成,因趁其尚未開花,其色青墨只是采摘,故名‘青龍香’,此款香料香而不膩,薄而棉絮,十分適合像公子這樣風度翩翩的俊朗青年。”

諸葛龍飛本來還覺得有點別扭,不過看老板娘如此自然的介紹,便想,在古代男人佩帶香囊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,就不覺的有什麽不妥了。遂拿過瀟湘夫人推薦的“青龍香”一聞,果然香氣純正,又不似女人身上那般甜,十分適合男生,便面露喜色,他向來也是一個講究之人,只是以前並沒有這樣的功夫和金錢。

瀟湘夫人何等精明,見狀就知道這筆生意成了,道:“我看公子氣度不凡,配以這款香料正是合適,公子若滿意,小店還可送一款織繡精美的小囊,以便公子掛於腰間,公子既為單身之人,配上此款香料後,定能惹得無數姑娘傾心。”

“那好吧,替我弄好一份。”諸葛龍飛有點被瀟湘夫人侃暈了,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,只說出弄一份這樣略顯粗俗又不合適的話來。

瀟湘夫人連忙取了一個綠色小香囊,也就和諸葛龍飛腰間的玉佩一般大小,用一小木勺幺了三勺,大約三兩重,倒於囊中,幫諸葛龍飛寄於腰間,不免又讚嘆了幾句。

“多少銀兩。”諸葛龍飛問道。

“公子非本地人吧。”

“呵呵,不算本地人。”

“公子能來鄙小店,也算是緣分,就算公子便宜些,六十兩。”瀟湘夫人哈哈笑道。

諸葛龍飛心裏一驚,心想這麽三勺就算六十兩,還叫便宜,心裏叫苦不疊,奈何東西都已經系於自己腰間了,想退都不行,只恨自己被著半老徐娘侃暈了頭,只能認宰,好在這些銀子也不是他自己賺來的,花了便花了,也不是很心疼。

配上了香囊,諸葛龍飛也覺得自己神清氣爽,付了銀兩,正轉身準備離開,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面前,諸葛龍飛躲閃不及,迎面撞上。

諸葛龍飛只覺得胸口一悶,輕咳了幾聲,也沒什麽大礙,但是那個人影卻發出一聲呻吟,顯然是她的頭被諸葛龍飛的胸口撞疼了。

這個人影不是別人,正是前文中說到的周蓉。

諸葛龍飛見周蓉一身樸素的衣著,臉上未施粉黛,相貌雖曰清秀,卻算不上一等的美女,只不過周蓉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質倒是讓諸葛龍飛心裏一驚,好生有書卷氣息的女子,諸葛龍飛心理暗暗嘆道。

“你幹嘛撞我啊!”當諸葛龍飛還在感嘆周蓉身上濃濃的書卷氣息時,卻被周蓉這一身叫喚拉回了現實裏。

瀟湘夫人見周蓉衣著樸素,便站在諸葛龍飛這邊,道:“就是,這位姑娘,明明是你撞了這位公子,怎麽反倒說是被撞了。你往前走的不知道避人,難道還要這位公子身後長了眼睛,去避開你不成?”

“你……”周蓉被瀟湘夫人頂的說不出話來。

諸葛龍飛本來覺得這姑娘氣質出眾,沒想到一開口就破了像,無奈地搖搖頭,道:“不好意思,在下在此陪不是了。”

不論是誰撞了誰,諸葛龍飛都不想再計較,道了歉,正要離開。只不過他沒走出幾步,突然身後又傳來周蓉的尖叫,諸葛龍飛轉身來看怎麽回事。

只見周蓉正怒目看著他,道:“你這個小賊,看你衣冠楚楚,沒想到你是三只手,你……你偷了我的錢包。”

“什麽?錢包?”諸葛龍飛更加的莫名其妙,若說是撞人,好歹也是撞到了,可是偷錢,他諸葛龍飛還真是被冤枉了,何況他也沒有這本事,撞一下就能把人的錢包偷走,“姑娘,你自己好好找找吧,我只是轉身之時不小心與你相撞,本就不全是我的責任,但你現在卻說我偷你的錢包,是不是想訛我啊。”

“那……那我的錢怎麽不見了?”周蓉像是有急事,其實這並非她的平常的表現,只是今天她聽說了諸葛龍飛馬上要進城了,所以將辛辛苦苦攢起來的錢拿出,想來買點香料,為自己增色幾分,好吸引諸葛龍飛,替她爹,原錦州的知府周大人伸冤。可沒想到,自己的錢在來買香料的路上自己遺失了,正好又與諸葛龍飛相撞,然後發現錢不見了,便荒了手腳,以為是諸葛龍飛偷了,其實細想之下,哪裏有這種可能。

諸葛龍飛只是默默地看著周蓉,他有點不耐煩了,對於冤枉他的事,諸葛龍飛向來連辯解都懶得辯解,更何況被人罵的那麽慘,真是郁悶到了極點。

周蓉看著諸葛龍飛的眼神,也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,不過救父的壓力本來就使她嬌小的身軀難以承受,現在自己辛苦攢來的錢竟丟了,這是她的希望,現在丟失了,她只覺得有點無助。

兩人互看了一會兒,周蓉竟哭了起來,讓四周圍上了很多人,對諸葛龍飛指手畫腳了起來。

諸葛龍飛本來只覺得這姑娘有點莫名其妙和不可理喻,現在見她哭了起來,頓時慌了手腳,他是最見不得女孩子哭的。

諸葛龍飛不了解周榮心中的委屈,只覺得這姑娘好不講理,誣陷自己偷了她的錢,現在竟然還哭了起來,想來今天是破財之日,諸葛龍飛嘆了口氣,問道:“你丟了多少錢。”

周蓉見諸葛龍飛問自己,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,哭鼻子這可不是她一向堅強的體現,只不過是最近受了太多的委屈,現在又丟了錢,才會如此失態。

周蓉也知道自己的錢估計是遺失在了別處,故而也不回答諸葛龍飛的問題,只是默默的擦幹自己臉上的淚痕。

諸葛龍飛見她不答,又有點不爽,心裏只想快快解決了這麻煩,便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,給瀟湘夫人,道:“這一百兩,算是我替這位姑娘買下一份香料,若有剩餘,就給這位姑娘吧。”

瀟湘夫人條件反射似的接過錢,但是心裏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,連周蓉也楞在那裏,她沒有想到面前的這位男人如此大方。

諸葛龍飛見瀟湘夫人已經把錢接了去,轉身就走了,他不想再在此處糾纏下去。

其實諸葛龍飛本身花了六十兩銀子買了一份熏香,已經是被痛痛的宰了一刀了,而又拿出一百兩給周蓉,其實周蓉現在落魄的樣子,哪裏還能有一百兩的銀子去買熏香。

諸葛龍飛只覺得晦氣,沒想到自己剛剛“微服私訪”,就到這樣倒黴的事情。

而周蓉本來只想買一款普通香料,沒想到一來二去,竟有了一百兩,於是決定購買“瀟湘”店中最出名的香料,正是吸引諸葛龍飛進店的“有鳳來儀”的香味,倒是應和了諸葛龍飛買的“青龍香”。周蓉又將剩下的錢買了一些衣服,倒是略有幾分恢覆了她往日的風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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